Jianism 简文主义

简文主义,是说用精简的文字描述同样一件事,讲究字斟句酌。

当然这只是我瞎掰的一个概念。简文其实是一个人的名字,之前在百度空间以乱画乱走乱想乱评出名,现在据说搬到博客大巴去了,希望有一天能把它独立出来,起码放在自己的地盘上。当然这和今天要说的事情无关。

简文是个福建女生,有着当地人特有的说话方式,这种“台湾腔”我很喜欢,但学不来,所以有机会的话总是喜欢多听听。

认识简文四年有余,断断续续地保持联络着,前些月发来短信说她考上研了,为此我特意背着她,开了一瓶冰箱里雪藏多年的可口可乐,以乐代酒,打破了我自从低碳饮食以来不喝软饮料的纪录。

今天见到简文同学,她说正在做一件她喜欢做的事,并且起码要为之奋斗三年甚至更长,她谈现状谈理想谈抱负,把现状说得很憋屈,把理想说得很伟大,把抱负说得很牛逼。我真的能感到她的热诚和浑身上下充满的力量。

简文的这些理想抱负并不只停留在口头上。她说为了尽快进入角色,她曾用不到40天看了50本专业书,其中不乏外文书籍。让我这个只嚷嚷多想看书,其实每周只看一本书的人自惭形秽。

简文喜欢小孩子。在路上走的时候,偶然碰到了一个小孩子,又是心疼又是道歉,让我这个第三者都感受到了母性的光辉。像甘甜的泉水,像和煦的阳光。在她面前,我觉得我也回到了小孩子的时代,就连遣词造句修辞排比,也回到了小孩子的水平。

我说我要学英语,简文说她们学校有专门的勤工助学中心下属的家教部,已经有十多年的历史,肯定有一款适合我的口味。我想了一番,没做决定。还是自己摸索着来吧,毕竟如果请家教的话,也只是个辅助手段,我更在意“通过自己挖掘,会有多大潜力”这样的命题留给自己。可能会有很大收获,可能会一无所获。还是用我自己的方式来靠自己的谱。

而这个勤工助学中心,完全是一门生意的运作方式,不但有严格的管理,更有每年固定的广告投放经费。这令我很吃惊——我原以为学校作为教育机构不会走纯商业化的路线,而她的学校却有十多年适合自己的商业模式,对我来说的确是一朵奇葩。

在她们专业八楼的参考教室,我感受到久违的自习气息:吃东西的、聊天打游戏的、睡觉的,和我印象中的自习室没任何不同。唯一的变化是同学当中用电脑写作的人更多了。室内温暖的阳光,从脚底到天花板的旧书架,只得一个人通过的走道,风吹过窗缝发出的呜呜声以及窗户被吹打的咣当咣当的声音,汇成一幅极美的图画。

我喜欢翻书架,不管什么书的都要挨着看过,感兴趣的拿起来读读,经常发现意外的收获。今天用了一个小时读了《人与自我》,感觉是和我日常生活完全不同的另一个领域。我平时的生活是不是缺少除了女朋友之外的一些什么呢?

简文说,在她现在读研的学校,食堂打饭经常有插队的,而在大学的学校里,就完全没有这种现象。简文说,她很气愤。我想劝她把事情看淡一些,不必太计较了。她说,整体都会因此受到损失,每个人都应该站出来指责这种行为。她说,为什么她原来的学校就完全没有这种现象,是这里的人素质差。

我是在职场有些时间了,可以忍耐的事情不觉间多了起来。如果按简文同学的说法,会说我这样的见怪不怪是麻木了。麻木是一种自我保护吧!我其实和大多数人一样,表现上是麻木的,心理却有着冲动。不过一直冲动下去受伤的往往会是自己。受伤却不能带来任何好处,慢慢就会倾向妥协,就会麻木。就像《让子弹飞》里张牧之骑着大马对已经发了枪的小镇人民说,“枪在手,跟我走”的时候,没人真站出来一样。我不指望能以此说服简文,让时间慢慢说服她吧。我只希望能让这段时间尽量变短,这也可能是我仅能带给简文的思考吧。但另一种可能就是我和时间都没说服简文,这样的情景倒是我十分期待的。

规则是人定的,是为人服务的,所以我作为行人会在两边都没有车时闯红灯。但有小孩子在的时候,不会。简文问,那如果旁边有小孩子,而你没看到,你也闯红灯的话,不是也会对小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?我对这种情况没有想得太多。如果没看见的话,我根本不知道我会对谁造成影响,又如何反思?是简文多虑了。但如果是站在一个高度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,我往往会显得心不在焉,或者力不从心。这时候,我经常会拿成龙的“岂能尽如人意,但求无愧我心”做挡箭牌。有意识的去做了,什么结果却是在能力范围之外,由命吧。

简文能把我的问题引申,带给我新的思考,这令我很开心。不过我捣糨糊的态度,可能会令话题虎头蛇尾,这点要跟简文说抱歉。

异业交流是一件值得一直尝试的好事。但见得太多,话题会不甚有趣;见得太少,又难免不会淡忘。要多久见一次,才能恰到好处呢?在一个电子设备如此发达、沟通如此便利的时代,要考虑这样的问题,还真是多余呢!不过永远不乏这样的思考者,把在我们凡人眼里看似无聊的事情,总结出伟大的思想。

简文也许就是这样的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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